博格被视为共同基金行业唯一的被动学派支持者。被动学派认为，对于绝大多数基金来说，主动管理只能在短期内发挥作用，而且只适用于有天赋或幸运的人。最终，共同基金的收益率会回归到平均水平，然后在除去费用后低于平均水平。
先锋的定义资产类别策略在1981年成立之后发展迅猛，成为了先锋资产的最大单一组成部分。这一策略提供了Bogle喜欢的“不激进不保守”的投资方式，同时也为先锋货币市场和市政债券基金的投资者提供了优异的回报。最终，业界注意到了先锋。但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的是推动先锋在90年代取得发展的更早期的一项创举——1976年8月成立的第一个“市场指数”共同基金，最初称为“第一指数投资信托”(First Index Investment Trust)。 指数化是终极的“不激进不保守”投资策略，充分保证了参与金融市场的涨跌。
传统的股票投资组合管理方法是确定基金经理认为最能实现基金投资目标的特定股票，这在今天仍然是行业运作的方式。而最重要的是，这些股票的表现要优于“市场”本身。 在这个模型中，顾问在感知相对价值变化的同时，通过购买和出售股票来主动管理投资组合。
先锋公司引入第一指数投资信托代表了这种主动管理方式的完全逆转——即被动管理方法。在这种方法下，基金经理实际上按比例模仿特定市场购买股票，实际上就是永久持有这些股票，以期复制整个市场或者特定市场的表现。在被动的投资方式下，指数基金会呈现与其追踪的市场相同的表现。基金经理、个人、养老金经理等积极投资者也应该与市场表现相匹配。事实上，作为一个群体，他们就是市场。但积极的基金经理群体最终会为其份额持有人带来低于市场的表现，主要原因在于咨询费用、运营费用和交易成本，更不用说基金投资者所支付的销售费用。
在普林斯顿大学就读时，博格也曾在他的毕业论文中写道：“这些基金可以说没有超过市场平均水平的优势。”后来，他也觉得Burton Malkiel在1973年出版的《漫步华尔街》(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一书中提出的经典论断很有趣，Malkiel写道：“一只蒙上眼睛的大猩猩朝《华尔街日报》扔飞镖，也能选出和专家一样的投资组合。”
与在共同基金行业的许多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博格适应了Malkiel这样的学术专家，他们的定量研究似乎证实了所谓的有效市场理论。根据这一理论，公司股票价格能够立即反映与公司有关的所有可用信息以及投资者预期。有效市场理论学者认为，由于金融市场是完全有效的，因此在长期打败市场非常困难。正如博格喜欢说的那样：“市场只能给予如此多的回报，不可能每个经理都能打败市场”。博格可能一直记得Stephen Paine在1967年的吹嘘，即他可以为Explorer Fund提供25%的年化收益。从1967年至1995年中的27年中，该基金的年平均回报率仅为9%，不仅远低于Paine的预测，而且还低于无管理人的标普500指数11%。
博格检查了主动式和被动式管理的历史业绩记录，也检查了每种管理类型的成本。他的结论是，与主动管理相比，基金更有可能在被动管理下产生高于平均水平的回报。他基于以下两个因素得出结论：
1、所有投资者共同拥有全部股票市场。 由于被动投资者(持有股票市场所有股票的投资者)将与股票市场的总收益(未计费用)相匹配，因此所有主动投资者作为一个群体不会有更优于市场的表现：他们还必须与股市的总收益相匹配。
2、被动投资者的管理费用和经营成本大大低于主动投资者。此外，主动管理的基金交易成本也较高，因为他们的经理人策略促使他们频繁买入和卖出，所以投资组合换手率以及总成本不断上升。由于主动和被动投资者的总收益相等，因此成本较低的被动投资者一定会获得较高的净回报。
把数字放在这个理论中，成本差异是巨大的。先锋每年会为指数基金投资者节约1.8%
——500个投资组合的费用比率为0.2%，股票基金(费用加交易费用)费用比率为2.0%。从这个角度来看，在年收益率为10%的市场中，指数型基金可能提供9.8%的年回报率，而主动管理的基金可能获得8.0%的年回报率。 如果是这样的话，经过20年，初始投资额为10,000美元的指数型基金将增长到64,900美元，而初始投资额相同的主动管理型基金将增长到46,600美元，累计账户价值相差18,000美元以上。
总而言之，博格认为，尽管短期内一些投资者可能会从主动管理中获益，但长期来看，高于平均水平的利润将会蒸发，因为业绩会不可避免地会回落至平均水平。历史表明，很少有经理人会打败市场，而他们事先也对此无从知晓。相比之下，被动管理必定会为投资者提供至少与整体市场相同的回报。在长远来看股票市场将不断走高的假设下，博格的被动管理是一个可靠的策略。他进一步相信，许多投资者都赞同他对指数化的看法，并且如果短期内被动管理基金提供的回报更加稳定，他们愿意将资产从积极管理的共同基金转移到被动管理的共同基金。
指数化本身并不是博格的发明。新的先锋基金源自20世纪70年代早期起银行运营的巨额养老基金这类指数导向型基金。先锋的创新是以共同基金的形式利用指数。在先锋创造其指数基金时，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是投资者最熟悉的股市基准。然而，由于标普500股票综指(一种反映美国500家最大公司总市值的加权指数)的接受程度更加普遍，指数的构建也十分可靠，博格将其作为第一指数投资信托基金的追踪标准。
指数化和博格完美契合，因为指数化和低成本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先锋自称在1995年，每年为其指数基金持有人节省近3亿美元，主要原因是指数基金对共同基金公司的管理技能要求不高，降低了成本。例如，对于一支标普500指数基金，完全不用想要买哪500支股票，或者每只股票要买多少。 指数本身的组成已经自动完成了这些决策。
尽管指数化的优点非常明显，博格在1976年6月成立第一指数投资信托(FirstIndex Investment Trust)(现在是先锋指数信托500组合)时引起的并未引起多大的兴趣。对这一想法并不热衷的先锋董事会支持的唯一原因就是博格的坚定信念。而行业内的反应明显更为消极：“追求平庸”，一位评论家称： “不像美国人，”另一个说;“魔鬼的发明，”第三个说; “一个坚定的、始终如一的、长期的失败者公式。”第四个说。尽管有反对者，博格最终说服了Dean Witter领导新基金的认购。他们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筹集到了这个基金初始的1,200万美元。到1976年底，该基金的规模只增长到1,400万美元。 要说服投资者把他们的资金投入到只能与市场匹配的基金并不容易。投资者想要打败市场。
尽管他深信指数化，博格也愿意承认一些主动的投资经理在管理过程中可以为基金增值。他认为，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管理者要么是幸运的，要么是少数真正的投资天才——Warren Buffett、Peter Lynch、Michael Price和先锋内部的John Neff。不过，总体而言，博格认为试图超越市场是徒劳无益的。“指数基金”，他说，“是对任何一个金融经理都能超越市场这种观点心持怀疑的结果。在未来的10年中，怎么会有人能选出一只股票基金能够胜出?”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策略是试图简单地匹配市场的总收益，并依靠指数化的的低成本获得比大多数竞争对手更高的净收益。
对于传统的积极基金经理来说，这一切当然是邪教异端，他们认为投资于共同基金的唯一理由是尽量获得最大回报。例如，140亿美元的Fidelity Puritan 基金的负责人Richard Fentin反对道：“从5年期和10年期看，我们已经打败了市场。这就意味着你无法打败市场?显然，我会拒绝这个想法......我们经常打败市场。”(事实上，Fentin的基金在1995年的表现远远落后于标普500指数，使其10年回报率达到+ 13%，而该指数为+ 15%。)
博格毫不畏惧地与显示这种方法危险性的一众数据对抗着。从1984年到1994年的10年间，有7年标准普尔500指数的表现超过了一半以上的基金经理。 在整个10年期间，这一指数超过78%的普通股票基金，这一数字在1995年结束的10年期间内上升到80%。事实是，当考虑到销售费用时，只有约五分之一的公同基金随着时间的推移打败了市场。与乌比冈湖的孩子(注：乌比冈湖效应指高估自己实际水平的心理效应)不同，并非所有的基金经理都可以高于平均水平。
尽管饱受积极基金经理嘲笑，最终指数化还是开始流行起来。先锋指数信托基金(Vanguard Index Trust)自成立以来每年的净现金流量都达到了正值，并且在1986年底已经增长到5亿美元——这是先锋树立开创性愿景的十年。同年，Colonial Group推出了业内第二支指数基金。(然而，到1990年该基金将会歇业，因为其费用急剧上涨，费用比率过高，抵消了与指数相匹配的能力)。到1988年，Fidelity和Dreyfus也纷纷效仿，推出了自己的指数基金。从1984年到1994年，先锋指数信托(VanguardIndex Trust)基于标准普尔500指数获得了290%的回报，而普通股票型基金的平均回报为224%。尽管如此，博格指出，虽然他们早期取得了成功，但指数基金并未成为现象。 他称先锋的指数化策略“不是商业上的成功，也是艺术上的成功”。
这种情况在20世纪90年代发生了变化，指数化真正开始腾飞。先锋指数信托基金组合于1988年突破10亿美元大关，90年代初资产规模达到18亿美元，到1995年年中增长到156亿美元，成为美国第四大股票型共同基金。
对于先锋而言，以标准普尔500指数为原型的指数基金仅仅是个开始。 随着500强投资组合在市场的接受度越来越高，以及成最低成本运营取得的成功，博格对这一概念的信心愈发增强。标准普尔500代表了70%左右的市场份额。 那么跟踪其余30%股票的投资组合又会怎样呢?成立于1987年的先锋的扩展市场组合(Extended Market Portfolio)做到了这点，使投资者可以追踪Wilshire4500指数。后来，为了简化持有500组合和扩展市场组合(Extended Market Portfolio)的过程，先锋通过追踪可用的最全面的市场指数Wilshire 5000指数提供了全部股票市场投资组合(Total StockMarket Portfolio)，基本上拥有整个股票市场。1989年，以小盘股Russell2000指数为基准引入了小盘股投资组合(SmallCapitalization Portfolio)，为机构投资者设计了一个成本较低的500组合，投资额至少为1000万美元。
1990年，面对费城金融分析师的一次讲话中，博格表示：“引入专注于成长股和价值型股票的指数基金只待开发一套成长指数和价值指数。”标准普尔在1992年5月推出了这两个新指数，仅仅两个月后，先锋就推出了具有相似目标的投资组合。总之，先锋的美国股票指数基金蓬勃发展，总资产在1995年中达到240亿美元。
博格相信，指数化原则也可以在全球市场上发挥作用——或许效果会更好，因为国际上的共同基金费用比率和交易成本远高于美国国内的基金。先锋国际股票指数基金(Vanguard International Equity Index Fund)于1990年成立，包括欧洲和太平洋(2.65 +1.15%,诊股)地区的投资组合;1994年年中又新增了新兴市场投资组合(Emerging MarketsPortfolio)。 每一个投资者组合均在最大的国际基金中占有一席之地，1995年年中的总资产达到近20亿美元。
在引入第一只股票指数基金近十年后，先锋将指数理论应用于到了债券市场，以雷曼综合债券指数(Lehman Aggregate Bond Index)为基准。反映所有应税美国债券市值的先锋债券指数基金(Vanguard Bond Index Fund)(当时称为先锋债券市场基金)的总体债券市场组合(Total Bond Market Portfolio)成立于1986年底，像先锋指数信托一样为债券基金提供低成本、高质量和多样化的优势。1994年初，在同事热情不高的情况下，博格根据相应的的雷曼指数启动了另外三个短期、中期和长期的债券组合。与最初的全部市场债券投资组合类似，三个新的投资组合虽然早期接受程度一般，但是直到1995年6月，先锋债券指数基金的四个投资组合的资产总额已增长到25亿美元。
1994年，公司引进了先锋税收管理基金(Vanguard Tax-Managed Fund)和先锋人寿战略基金(VanguardLifeStrategy Funds)。税收管理基金包括三个旨在尽量减少应税资本利得和收益分配实现的投资组合。该基金将这些投资组合作为指数基金进行管理，并迅速获得了2.5亿美元的资产。人寿战略基金包括四个投资组合，分配了先锋不同的股票和债券基金，并依靠指数策略来组合每个资产配置部分。人寿战略基金的的资产在1995年中期达到了3.8亿美元。所有股票指数投资组合由先锋的核心管理集团管理，债券投资组合由固定收益组管理。
先锋指数组合
先锋公司将指数化的概念从狭义的标普500扩展到19个指数组合的完整“产品线”，到1995年中期总资产达到260亿美元。
与先锋的260亿美元相比，Fidelity、Dreyfus和T. Rowe Price共同管理的指数型资产只有50亿美元，而且几乎完全投资于标准普尔500组合，主要的投资者是雇主出资的401(k)节俭计划(thift plan)。即便考虑到行业内所有的竞争者，先锋的指数基金在1995年占据了共同指数型基金资产近60%的市场份额。
直至这时，先锋指数基金的投资范围和规模一直被大多数竞争对手所忽略，而且那些加入竞争的人也无法与之匹敌。博格认为，原因包括他们对指数化概念缺乏热情，因为他们的专业骄傲和信心，相信自己的组织将提供优越的市场回报，认为在匹配指数方面没有太多利益可图。此外，所有指数竞争基金的对手迄今都拒绝达到先锋指数基金的低成本标准。用博格的话说，他们“被拖着又踢又地奔向指数基金，祈祷投资者能够接受高成本所带来的缺点。”尽管先锋的竞争对手指数基金的平均费用比率为每年为0.65%，但先锋通常为0.20%或更低。0.01%用于满足投资组合监管要求，基金服务和持有人记录成本为0.19%。总之，先锋公司的成功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就像《晨星共同基金》(Morningstar Mutual Funds)所说的那样：“在指数方面没人比比先锋更好。”
…… ……
到1995年，先锋在已经将其声誉和大部分资产押在了近二十年前开创的概念上。凭借高度可预测的短期相对回报和大概率超越竞争者的长期收益，这种股票管理中的“不激进不保守”策略(如先锋的固定收益策略)似乎让博格承担了零失败或极小的风险。尽管如此，他不断挑战自己的信心程度，经常问他的同事：“什么可能出错?”没有答案。而曾经的逆势者博格表示，这个回应令他担心。
随着投资者对指数概念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先锋继续警告指数基金投资者，在不确定的投资环境下，指数基金可能面临着意想不到的挑战。早在1995年由博格撰写的一本小册子《指数的胜利》(The Triumphof Indexing)中，他非常努力地强调了这种不确定性：
在1995年第一季度，该指数完全超过了所有主动管理的共同基金的90%。 在任何情况下，这种卓越的排名都不应被视为可重复或可持续的。这种现象源于大盘蓝筹股异乎寻常的有利回报，大盘蓝筹股相对于小盘股和投机性股票而言占主导地位，后者在许多高风险股票基金的投资组合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GeorgeU. "Gus" Sauter 是先锋的主要负责人及其核心管理团队负责人，自1987年以来一直运营着该公司的股票指数基金。Sauter指出，投资者将资金投入先锋指数基金后，他和他的团队就会立即将这笔钱用于投资。如果基金在市场上涨时还处于超额现金状态，那么投资组合的表现将会落后于市场。Sauter还讨论了维持指数中每只股票适当权重的理论：“可以想象，我们可以在按照比例购买指数中500只股票中每只股票的一小部分;但我们实际上不会那样做。我们可以购买整个指数的一个较小样本，从而降低成本;另外，我们可以通过购买稍大的份额来减少交易成本、经纪费用以及托管费用——每只股票至少1000股。”对于多样化的指数，先锋开发了一套名为优化器的计算机程序。这些程序执行数百万次的计算，生成推荐股票的列表，这些股票的组合跟踪目标指数，其收益能够更加精准地追踪到指数。到目前为止，“跟踪误差”已经很小。
Sauter向指数基金的投资者提出要保持耐心：“从长远来看，指数基金的优势已经实现，就像乌龟和兔子的故事一样，乌龟只是缓慢而平稳地走路，最终赢得了比赛。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
毫不奇怪，即使有出色的表现，指数还是饱受诟病。其中一位批评者是是追踪共同基金表现的LiPPer Analytical Services总裁A. MichaelLipper。 Lipper认为，许多投资者在股市低迷、股价下跌时时可能没有魄力坚持指数基金。此外，他补充说，如果大量持有人在低迷的市场中赎回指数基金，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导致组合证券的大量清盘。博格认为基于标准普尔500指数的指数基金在低迷市场中的损失可能会少于非指数基金，他列出了两条原因来反驳：(1)标准普尔500指数包含高质量、高流动性的股票;(2)目前大多数非指数基金似乎持有风险较高，流动性较差的股票。
另一位批评者是标准普尔通讯《展望》(Outlook)的编辑Arnold Kaufman。他表示，在一段漫长的熊市中，“典型指数基金的被动投资策略可能比积累现金储备、关注高收益股票、使用对冲策略的股票型基金产生更大的损失。”Fidelity的Richard Fentin也加入了批评者的行列：“我们主动管理这些资金是因为持有人期望我们具有侵略性，即使像我自己的保守型基金，我们也很激进。为什么有人不想在钱上激进呢?如果不想激进，为什么要投资共同基金?你不想打败市场吗?人们想要只取得平均回报吗?”
虽然有批评的声音，博格的概念也吸引到了支持者。Fidelity麦哲伦基金(Magellan Fund)明星经理Peter Lynch在与BarronOs的采访中谈到，大多数投资者在指数基金中的收益好于主动管理的基金：
你已经有了八年的上行市场，公众不明所以。他们想到所谓的专业人员，带着电脑，拥有全部的能力，占据了全部的优势。这完全是胡扯……
情况越来越糟，专业人员的恶化越来越严重。 但公众认为他们做得很好，因为基金在10年内上涨平均了283%(而标准普尔指数上涨了344%)。他们赚了四倍的钱，但他们在指数基金中会获得更高的收益。
1995年8月13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题为《如何从基准中挤出血来》(How to Squeeze Blood from a Benchmark)的文章。文章开头写道：“称它为博格的复仇。多年来，先锋集团主席约翰·博格一直在宣讲，试图击败市场是愚蠢的行为。今年看来，他似乎是个智者。”文章指出，根据总回报，国内股票基金平均落后于标准普尔500指数。 事实上，该指数在1994年，超过了82%主动管理型基金，在1995年期间超过了78%。在这一成功的部分原因下，投资者纷纷抢购指数基金。
同月，《金钱》(Money)杂志关注到了指数基金，开头就是强烈的支持社论，标题为“博格赢了：指数基金应成为当今大多数投资组合的核心。”该社论由执行编辑Tyler Mathisen撰写，倡导了指数概念，呼吁《金钱》的读者“作为投资者重新定位您的期望。” 他描述了指数基金的三个主要优势，即低营运成本、低交易成本和低资本利得税的风险，“像Domingo、Pavarotti和Carreras(世界三大男高音)一样令人印象深刻的组合。 Mathisen最后对Bogle表示了个人的祝贺：“所以这是对你说的，Jack，就像你在最近一本先锋的销售手册中所写的那样，称其为'指数的胜利'。”
《金钱》的封面故事题为“当今基金赚钱的新方式：从指数基金开始，加入打败市场者。”Gus Sauter是封面照片中的投资组合经理之一，文章特别关注了先锋指数信托的500组合。该基金10年期业绩位列所有369个多元化股票基金中的前25%。而且，1994年11月，《金钱》在关于美国25个最大共同基金的封面故事中推荐的500组合比股票基金的平均波动幅度小14%。《金钱》观察到，收取最低费用的指数基金最接近其指数的表现，这对博格来说一定是令人满意的。他对Sauter和他的员工在满足先锋多个目标指标越来越严格的标准方面的技能特别满意。“Gus满足了我们的一切要求，并且以一流的方式完成了这一切，”博格赞赏地说。
指数的概念同时得到了资深经济学家的支持。麻省理工学院的诺贝尔奖获得者Paul Samuelson说：“指数就像看着油漆变干或者像亲吻你的妹妹一样，它非常无聊。它恰好发生了，而且过去四十年里，最好的、最耀眼的人才也不会像最广泛的指数一样，在长时间段内向客户或他们自己的私人投资组合提供这么高回报。” 而另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斯坦福大学的William F. Sharpe则因为博格在指数方面的开创性尝试，将博格放在他的“英雄殿堂”中。
同一屋檐下
Bogle经常被问到先锋的主动管理股票基金如何能够与其被动管理的指数基金在同一屋檐下兼容并存。他的回答是，他认为没有任何冲突或问题：“首先，指数的价值主要在于其特别低的成本结构。由于先锋管理的股票基金的费用比率一般不超过40至50个基点，原因在于我们的组织关注最大限度地降低成本，并对付给外部顾问的费用进行激烈的谈判。这些基金在指数成本方面具有竞争力，因此比竞争对手的遇到的“逆势”更少，比如说如200个基点(2.0%)总成本结构。”所以他强调，“先锋管理的股票型基金几乎有相同的机会击败指数。”
其次，他说：“如果我们的工作是挑选、监督并在必要时替换我们的外部顾问，那么我们应该凭借经验、判断力以及耐心，留下成功几率高于平均水平的顾问。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但无论是凭借运气还是技巧，迄今为止我们这样做都取得了合理的成功。”
最后，他承认明显的一点是：“在这个行业中，就像它的过去和现在一样，你无法摆脱行业建立在传统主动管理基础之上的现实。无论历史教给我们什么，指数投资是否、何时以及如何成为规则而不是例外都不清楚。”
即使有媒体和其他人支持指数投资，大部分共同基金同行也没有遵循这一原则。指数化是违反直觉的; 许多人拒绝相信被动管理可能超过主动管理，投资者仍然希望找到最优秀的管理人并利用他们的技能。(博格称这一因素为“希望永驻”，来自Alex Pope 《论批评》。)虽然指数看起来前途光明，但它几乎没有触及到共同基金行业的表面。1995年，股票指数基金只占股票型共同基金1万亿美元的4%，债券指数基金的数字更低，约为投资7000亿美元债券共同基金的0.6%。
自从博格1951年在他的普林斯顿论文中提出这个问题以来，指数已经成为博格愿景的一部分。他在1976年引入了这一理念，当时共同基金行业的其他人认为这是不明智的，甚至可能是不爱国的。然而在二十年中，他巧妙而积极地推动了“魔鬼的发明”，并且在实践中证明了指数理论。随着1995年即将结束，指数正在成为共同基金业务中的一支主力军。
关键词： 指数基金
